第 1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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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5 章
沈天漫發揮解物理題時候的腦速，思索怎麽接江煥這個梗。
門口卻傳來沈航的聲音，“漫漫！”
沈天漫被打斷了，“？”
“爸，你回來了？”
沈航戴著一副銀絲眼鏡框，斯文儒雅，踱步走出來，“怕中途又被叫回去，所以，沒敢提前跟你說。剛到。”
沈航的目光被挺拔修長的江煥吸引，“這位是？”
深更半夜送女兒回家，不得了。
沈天漫說：“隔壁鄰居，也是我高中同桌。”
沈航赫然明白了，手指一擡，說：“哦！就是那個周教授說......”
“哎！爸！對對對！就是他！周教授想讓您請他吃飯。”沈天漫脊背一個激靈，直接截斷了他的話。
沈航哦了一聲。
沈航上下打量江煥，沈天漫籲了口氣，還好，她這個技術宅爸爸沒說出什麽“添兩三口人”這種讓她社死的話。
“自己人，得我認證？”沈航疑惑的目光掃向江煥。
沈天漫：“……”
江煥頷首，“叔叔好。”
沈天漫：“！！！”
你就沒感覺這話有什麽不對嗎？
江煥的神情坦坦蕩蕩，好像這確實沒有哪兒不對。
“老公！漫漫！”
“姐！”
兩道聲音打斷了三人的交談。
沈天漫微怔，聞聲望去，是崔姨和弟弟沈臨星。
沈天漫對他們露出淺淺的微笑。
沈航笑道：“你弟弟明年也想報J大，應該能拿到J大保送資格，我明天帶他去J大逛逛。”
沈臨星要來滬城上學？
沈天漫：“那崔姨呢？”
沈天漫對崔淑珍沒有什麽意見，大多數時間一年只見幾天而已，都挺客套。
但是，她一個人住習慣了，自由習慣了，多一個人都會覺得自由減半。也會擔心生活習慣不同產生摩擦。
沈天漫腦海裏已經盤算起，如果崔淑珍和沈臨星要來，她就去她媽媽生前給她留下的另一套房子，雖然比較舊。
崔淑珍微笑道：“這不你爸爸說要跟你商量嘛。剛好我也退休了，倒是能過來照顧臨星。”
江煥眉心微蹙，眸底有些關心。沈天漫下意識地跟江煥對視。
這時候，沈臨星忽然大叫出聲，“江煥！煥天科技的江煥！”
可把沈臨星激動壞了，“姐！他是你男朋友嗎？天呢！我偶像是我姐夫！！！”
沈天漫：“！！！”
姐夫？
沈天漫斥他一聲，“不是男朋友，別瞎說。高中同桌，現在是鄰居。”
沈臨星依舊興奮激動，俊秀的臉滿臉通紅，雙眼放光地盯著江煥，“是同桌也行啊，我可以去煥天科技實習嗎？啊，我想報計算機，但是，爸想讓我報航天，我對航天沒興趣，有姐姐繼承父親衣缽就行了。有我啥事？”
江煥倒是一口答應，“你姐姐同意就可以。”
沈臨星放光的眼睛倏地射向沈天漫。
沈天漫：“......”
沈天漫嗔看江煥一眼，說：“你回家吧。我跟他們聊聊，今晚謝謝你。”
江煥：“好。明天晚飯記得。”
沈天漫：“當然。”
江煥跟沈航禮貌道別：“我這邊等周教授安排。”
沈航：“好好好。”
在沈臨星激動的聲音中，兩人各回各家。
沈天漫走進客廳，客廳裏堆了兩個大行李箱，顯然不是短住。
崔淑珍解釋道：“這是你弟弟的東西，明年要來我就先捎點過來。”
沈天漫一時間沒吭聲。她跟崔淑珍和沈臨星，這十八年，見到的天數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天，忽然一起生活，這不習慣可想而知。
沈航招呼三個人在桌邊坐下，溫柔和藹地對沈天漫說：“漫漫，這事，爸爸心裏的打算你先聽聽？”
沈天漫點點頭。
沈航說：“漫漫和臨星都大了，轉眼可能就要談婚論嫁。爸爸想提前把家產安排好。”
沈天漫目光微閃。
沈航說：“家裏一共兩套在滬城特別值錢的房子。一套是老洋房，一套是你媽媽留下的，小區還不錯，但房齡也有二十年了。”
“你媽媽的那套當然歸你。老洋房呢，賣了，賣了的錢一分為二，一半呢，直接給你支配，剩下的一半，給你崔姨支配，以後臨星娶老婆用。這錢都夠在滬城買幾套商品房了。”
沈天漫雖然有點不舍這老洋房，畢竟是她從小住到大的，但是，沈航的安排合情合理，“崔姨和臨星同意嗎？”
沈航說：“跟你崔姨商量過了。她沒有意見。臨星也是。”
沈航內心還是覺得對不住沈天漫，要不是他另外娶了，這些都是沈天漫的。更別提她生病的時候他都沒盡到父親的責任。
沈天漫問：“那房子是最近就賣嗎？還是等幾年？”
沈航：“爸爸覺得你要是覺得大家一起住沒關系，那我們等幾年再賣，你要是不想一起住，喜歡自己住，那最近就賣了吧？賣了你們姐弟倆先各自買一套。”
沈天漫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，“那先賣了吧。我也挺喜歡弟弟和崔姨的，但是，我一個人住習慣了，怕住在一起不習慣。”
不是真正的家人，生活上的摩擦容易把關系變僵。
沈航點點頭，跟崔淑珍解釋道：“漫漫從小滬城長大，這邊普遍喜歡各過各的。也不是對你有意見。”
崔淑珍和沈臨星都表示理解。
崔淑珍說：“我也不愛說客套話，凡事咱先說清楚比較好。就比如，你爸跟我結婚的時候，就跟我說過，他什麽都可以，只有女兒，不能讓她受委屈。”
沈天漫微笑：“嗯。今天很晚了，你們長途奔波也累了，早點睡吧。”
沈天漫回了屋，洗了個熱水澡，洗完之後就發現江煥給她發了微信，【地球不好玩的話，還是去看外太空吧。】
沈天漫莞爾，她拿起VR眼鏡，戴上。
沈天漫把ai江煥叫出來，還是去了月球，從月球看蔚藍壯闊的地球，她還沒看夠。上次只顧著看ai江煥的胸肌了。
ai江煥這次穿著深藍色絲綢睡衣，薄薄的絲綢壓在結實起伏的胸肌上。
雖然扣子扣得確實整齊。
但，這人夫感是怎麽回事？
要不要這樣誘惑？
沈天漫吞了吞口水，說：“我真的不能選造型嗎？”
這ai也太隨便了，他想穿什麽穿什麽。
ai江煥笑得有一絲散漫，“漫漫就那麽想看腹肌嗎？”
沈天漫：“.......”
啊。
不是。
是怕你給別人看腹肌。
沈天漫說：“只是擔心你。你這人夫睡衣，太容易讓人幻想接下來的事。”
幸好目前還只有班上那幾個女生，江煥說了他會改的。
ai江煥的嗓音聽起來有一絲懵懂，卻十分撩人，問：“接下來什麽事？”
沈天漫看見江煥露在外面的鎖骨，以及V領露出來的溝壑，腦海中過了一遍接下來的事。
俏臉倏然紅透。
好在她在ai面前膽子很大，紅著臉嘴裏依舊不饒人，“還能是什麽事？繁衍後代，增加宇宙塵埃的事。”
ai江煥微頓，低醇嗓音裏溢出一抹低笑，“抱歉，讓你幻想這個。”
沈天漫紅透了臉，還偽裝寬宏大量，“不怪你，怪沒有節操的江煥本尊。”
ai江煥笑了，沈天漫忍不住也噗嗤一聲笑出聲。
沈天漫開完玩笑，註視著蔚藍的地球，忽然開始感慨，“我大概馬上要搬家了。”
語氣有一點點悵然。
江煥逗她開心，“哦？漫漫要搬家？搬去火星還是開普勒？”
沈天漫莞爾，說：“我也想啊。可惜不是，我是說賣房子。畢竟是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，有點不舍得。”
“為什麽要賣房子？”
“繼母和弟弟要來滬城住了。”
“漫漫不喜歡他們嗎？”
“談不上喜歡不喜歡。只是不想有人幹擾我的生活，所以賣了，換兩套，各自住。他們都很好。不好的大概是我。分明理解爸爸，但從心底一直不怎麽能接受。經年累月，我就很涼薄冷淡，跟爸爸都熟絡不起來。”
江煥一直默不吭聲，他腦海裏浮現少女佯裝懂事開朗的臉，眼眶裏卻全是濕潤潤的水汽。
他唇線抿直。
“小時候就沒跟你爸去？”
“我爸覺得滬城教育質量好。”
“可你......”
“沒事，我也覺得學習最重要。”
ai江煥是個很好的聆聽者，雖然他總是會沈默很久，待她全部傾訴完了，也會適當安慰。
沈天漫幾次下來有經驗了，繼續傾訴，“小時候我也想跟去的。但那時候爸爸拒絕了。他說，滬城教育質量好。還有，崔姨懷孕了，他們沒有精力照顧我。”
“我連著問了兩年，弟弟生了可以帶我去嗎？他說弟弟生了需要照顧。”
“我又問弟弟會走路了，能帶我去嗎？他說弟弟經常生病，每個月感冒一次，需要照顧。”
江煥在立體艙裏，表情逐漸緊繃，眸底暗藏洶湧的情緒。
“我知道這是實際情況，他工作還忙，根本顧不上我。”
沈天漫吸吸鼻子，“但是，就不能，我最重要嗎？”
“幾次把我放在後面，幾次不顧我請求離開，我就是不稀罕了。”
“我只接受死別，接受不了生離。我可以理解，卻始終接受不了。我幫他想了無數理由，最後的結論只是：我沒有那麽重要而已。”
江煥神情愕然，僵在原地一直沒有給出回覆。
只接受死別，接受不了生離嗎？
沈天漫平覆心情，開玩笑道：“我這樣高的要求，可能只有ai能滿足我。希望煥天科技永不倒閉，壞了，修修就好。”
沈天漫為了把那點童年陰影趕掉，不斷逗自己開心，“我之前看了一部動畫片，好羨慕男主角有個人形機器人。”
“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人形機器人。”
“不過，開關安的地方好變態好炸裂。”
江煥臉色暗紅，他也看過那部動漫，確實很炸裂。
沈天漫目光上下掃視ai江煥，靈光一閃，“煥天要是研究出這樣的人形機器人，開關安哪兒？得隱秘又安全。不能被人隨便按了。”
江煥渾身一顫，脊背僵硬：她最好別想出什麽炸裂變態的點子，以防以後在他面前徹底社死。
沈天漫已經有了答案，語調興奮，“對了！塊狀腹肌完全可以當成密碼鍵啊！”
沈天漫被自己這個主意給高興到了，“好天才，這跟密碼沒區別！”
江煥：“......”
腹肌就不肯錯過是嗎？
江煥消化了一下，接上她的梗，“八格比正常密碼盤少兩格。”
“再加兩格？”
兩格，加哪兒呢？
沈天漫目光下挪，倏然，原地自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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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天漫發揮解物理題時候的腦速，思索怎麽接江煥這個梗。
門口卻傳來沈航的聲音，“漫漫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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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航的目光被挺拔修長的江煥吸引，“這位是？”
深更半夜送女兒回家，不得了。
沈天漫說：“隔壁鄰居，也是我高中同桌。”
沈航赫然明白了，手指一擡，說：“哦！就是那個周教授說......”
“哎！爸！對對對！就是他！周教授想讓您請他吃飯。”沈天漫脊背一個激靈，直接截斷了他的話。
沈航哦了一聲。
沈航上下打量江煥，沈天漫籲了口氣，還好，她這個技術宅爸爸沒說出什麽“添兩三口人”這種讓她社死的話。
“自己人，得我認證？”沈航疑惑的目光掃向江煥。
沈天漫：“……”
江煥頷首，“叔叔好。”
沈天漫：“！！！”
你就沒感覺這話有什麽不對嗎？
江煥的神情坦坦蕩蕩，好像這確實沒有哪兒不對。
“老公！漫漫！”
“姐！”
兩道聲音打斷了三人的交談。
沈天漫微怔，聞聲望去，是崔姨和弟弟沈臨星。
沈天漫對他們露出淺淺的微笑。
沈航笑道：“你弟弟明年也想報J大，應該能拿到J大保送資格，我明天帶他去J大逛逛。”
沈臨星要來滬城上學？
沈天漫：“那崔姨呢？”
沈天漫對崔淑珍沒有什麽意見，大多數時間一年只見幾天而已，都挺客套。
但是，她一個人住習慣了，自由習慣了，多一個人都會覺得自由減半。也會擔心生活習慣不同產生摩擦。
沈天漫腦海裏已經盤算起，如果崔淑珍和沈臨星要來，她就去她媽媽生前給她留下的另一套房子，雖然比較舊。
崔淑珍微笑道：“這不你爸爸說要跟你商量嘛。剛好我也退休了，倒是能過來照顧臨星。”
江煥眉心微蹙，眸底有些關心。沈天漫下意識地跟江煥對視。
這時候，沈臨星忽然大叫出聲，“江煥！煥天科技的江煥！”
可把沈臨星激動壞了，“姐！他是你男朋友嗎？天呢！我偶像是我姐夫！！！”
沈天漫：“！！！”
姐夫？
沈天漫斥他一聲，“不是男朋友，別瞎說。高中同桌，現在是鄰居。”
沈臨星依舊興奮激動，俊秀的臉滿臉通紅，雙眼放光地盯著江煥，“是同桌也行啊，我可以去煥天科技實習嗎？啊，我想報計算機，但是，爸想讓我報航天，我對航天沒興趣，有姐姐繼承父親衣缽就行了。有我啥事？”
江煥倒是一口答應，“你姐姐同意就可以。”
沈臨星放光的眼睛倏地射向沈天漫。
沈天漫：“......”
沈天漫嗔看江煥一眼，說：“你回家吧。我跟他們聊聊，今晚謝謝你。”
江煥：“好。明天晚飯記得。”
沈天漫：“當然。”
江煥跟沈航禮貌道別：“我這邊等周教授安排。”
沈航：“好好好。”
在沈臨星激動的聲音中，兩人各回各家。
沈天漫走進客廳，客廳裏堆了兩個大行李箱，顯然不是短住。
崔淑珍解釋道：“這是你弟弟的東西，明年要來我就先捎點過來。”
沈天漫一時間沒吭聲。她跟崔淑珍和沈臨星，這十八年，見到的天數加起來不超過一百天，忽然一起生活，這不習慣可想而知。
沈航招呼三個人在桌邊坐下，溫柔和藹地對沈天漫說：“漫漫，這事，爸爸心裏的打算你先聽聽？”
沈天漫點點頭。
沈航說：“漫漫和臨星都大了，轉眼可能就要談婚論嫁。爸爸想提前把家產安排好。”
沈天漫目光微閃。
沈航說：“家裏一共兩套在滬城特別值錢的房子。一套是老洋房，一套是你媽媽留下的，小區還不錯，但房齡也有二十年了。”
“你媽媽的那套當然歸你。老洋房呢，賣了，賣了的錢一分為二，一半呢，直接給你支配，剩下的一半，給你崔姨支配，以後臨星娶老婆用。這錢都夠在滬城買幾套商品房了。”
沈天漫雖然有點不舍這老洋房，畢竟是她從小住到大的，但是，沈航的安排合情合理，“崔姨和臨星同意嗎？”
沈航說：“跟你崔姨商量過了。她沒有意見。臨星也是。”
沈航內心還是覺得對不住沈天漫，要不是他另外娶了，這些都是沈天漫的。更別提她生病的時候他都沒盡到父親的責任。
沈天漫問：“那房子是最近就賣嗎？還是等幾年？”
沈航：“爸爸覺得你要是覺得大家一起住沒關系，那我們等幾年再賣，你要是不想一起住，喜歡自己住，那最近就賣了吧？賣了你們姐弟倆先各自買一套。”
沈天漫只是略微思索了一下，“那先賣了吧。我也挺喜歡弟弟和崔姨的，但是，我一個人住習慣了，怕住在一起不習慣。”
不是真正的家人，生活上的摩擦容易把關系變僵。
沈航點點頭，跟崔淑珍解釋道：“漫漫從小滬城長大，這邊普遍喜歡各過各的。也不是對你有意見。”
崔淑珍和沈臨星都表示理解。
崔淑珍說：“我也不愛說客套話，凡事咱先說清楚比較好。就比如，你爸跟我結婚的時候，就跟我說過，他什麽都可以，只有女兒，不能讓她受委屈。”
沈天漫微笑：“嗯。今天很晚了，你們長途奔波也累了，早點睡吧。”
沈天漫回了屋，洗了個熱水澡，洗完之後就發現江煥給她發了微信，【地球不好玩的話，還是去看外太空吧。】
沈天漫莞爾，她拿起VR眼鏡，戴上。
沈天漫把ai江煥叫出來，還是去了月球，從月球看蔚藍壯闊的地球，她還沒看夠。上次只顧著看ai江煥的胸肌了。
ai江煥這次穿著深藍色絲綢睡衣，薄薄的絲綢壓在結實起伏的胸肌上。
雖然扣子扣得確實整齊。
但，這人夫感是怎麽回事？
要不要這樣誘惑？
沈天漫吞了吞口水，說：“我真的不能選造型嗎？”
這ai也太隨便了，他想穿什麽穿什麽。
ai江煥笑得有一絲散漫，“漫漫就那麽想看腹肌嗎？”
沈天漫：“.......”
啊。
不是。
是怕你給別人看腹肌。
沈天漫說：“只是擔心你。你這人夫睡衣，太容易讓人幻想接下來的事。”
幸好目前還只有班上那幾個女生，江煥說了他會改的。
ai江煥的嗓音聽起來有一絲懵懂，卻十分撩人，問：“接下來什麽事？”
沈天漫看見江煥露在外面的鎖骨，以及V領露出來的溝壑，腦海中過了一遍接下來的事。
俏臉倏然紅透。
好在她在ai面前膽子很大，紅著臉嘴裏依舊不饒人，“還能是什麽事？繁衍後代，增加宇宙塵埃的事。”
ai江煥微頓，低醇嗓音裏溢出一抹低笑，“抱歉，讓你幻想這個。”
沈天漫紅透了臉，還偽裝寬宏大量，“不怪你，怪沒有節操的江煥本尊。”
ai江煥笑了，沈天漫忍不住也噗嗤一聲笑出聲。
沈天漫開完玩笑，註視著蔚藍的地球，忽然開始感慨，“我大概馬上要搬家了。”
語氣有一點點悵然。
江煥逗她開心，“哦？漫漫要搬家？搬去火星還是開普勒？”
沈天漫莞爾，說：“我也想啊。可惜不是，我是說賣房子。畢竟是住了二十多年的地方，有點不舍得。”
“為什麽要賣房子？”
“繼母和弟弟要來滬城住了。”
“漫漫不喜歡他們嗎？”
“談不上喜歡不喜歡。只是不想有人幹擾我的生活，所以賣了，換兩套，各自住。他們都很好。不好的大概是我。分明理解爸爸，但從心底一直不怎麽能接受。經年累月，我就很涼薄冷淡，跟爸爸都熟絡不起來。”
江煥一直默不吭聲，他腦海裏浮現少女佯裝懂事開朗的臉，眼眶裏卻全是濕潤潤的水汽。
他唇線抿直。
“小時候就沒跟你爸去？”
“我爸覺得滬城教育質量好。”
“可你......”
“沒事，我也覺得學習最重要。”
ai江煥是個很好的聆聽者，雖然他總是會沈默很久，待她全部傾訴完了，也會適當安慰。
沈天漫幾次下來有經驗了，繼續傾訴，“小時候我也想跟去的。但那時候爸爸拒絕了。他說，滬城教育質量好。還有，崔姨懷孕了，他們沒有精力照顧我。”
“我連著問了兩年，弟弟生了可以帶我去嗎？他說弟弟生了需要照顧。”
“我又問弟弟會走路了，能帶我去嗎？他說弟弟經常生病，每個月感冒一次，需要照顧。”
江煥在立體艙裏，表情逐漸緊繃，眸底暗藏洶湧的情緒。
“我知道這是實際情況，他工作還忙，根本顧不上我。”
沈天漫吸吸鼻子，“但是，就不能，我最重要嗎？”
“幾次把我放在後面，幾次不顧我請求離開，我就是不稀罕了。”
“我只接受死別，接受不了生離。我可以理解，卻始終接受不了。我幫他想了無數理由，最後的結論只是：我沒有那麽重要而已。”
江煥神情愕然，僵在原地一直沒有給出回覆。
只接受死別，接受不了生離嗎？
沈天漫平覆心情，開玩笑道：“我這樣高的要求，可能只有ai能滿足我。希望煥天科技永不倒閉，壞了，修修就好。”
沈天漫為了把那點童年陰影趕掉，不斷逗自己開心，“我之前看了一部動畫片，好羨慕男主角有個人形機器人。”
“我也想要一個這樣的人形機器人。”
“不過，開關安的地方好變態好炸裂。”
江煥臉色暗紅，他也看過那部動漫，確實很炸裂。
沈天漫目光上下掃視ai江煥，靈光一閃，“煥天要是研究出這樣的人形機器人，開關安哪兒？得隱秘又安全。不能被人隨便按了。”
江煥渾身一顫，脊背僵硬：她最好別想出什麽炸裂變態的點子，以防以後在他面前徹底社死。
沈天漫已經有了答案，語調興奮，“對了！塊狀腹肌完全可以當成密碼鍵啊！”
沈天漫被自己這個主意給高興到了，“好天才，這跟密碼沒區別！”
江煥：“......”
腹肌就不肯錯過是嗎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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